情感故事:失足少女被卖深山,逃离魔窟漂泊无所依(3)
12号的自白
女孩“扑哧”一笑,暗道:“难不成遇上个那玩意儿不行的?”她盯着刘小北的裤子看了半天,终于伸手接过票子,懒懒地说:“看在‘鬼推磨的份上,聊聊就聊聊吧——不过话得撂前头,这可是你自己不干的,出去了可别瞎告状!”她将裙子又穿上,把果冻推在一边,拿过刘小北的烟来点了一支。
刘小北问:“你叫什么?”
“你就叫我园园吧。”
“你今年多大?”
“二十。”
“读过书吗?”
“读过,小学。”
“你是哪里人?”
“不记得了!”这个问题她答得有点儿慢。
“家里还有哪些人?”
“家里人?都死绝了呗!”女孩的声音忽然有点儿怒意了,“你怎么一个劲地问这些啊?”
刘小北凝视着她的眼睛,又掏出两张票子,冷冷地说:“有问你得答,或者你自己说。”
女孩接过票子,似乎觉得有点儿过意不去,熄了烟,说:“你要我从哪儿说起呢?”
刘小北一愣,半晌凑过去将窗子推开一条缝,头也不回地说:“就从你怎么做上这行的说起吧。”
女孩半晌儿不说话,又点燃一支烟吞吐起来,青色的烟慢慢弥散在橘色的光里,继而无辜地消散不见。她的目光似乎渐渐变得空远,远得犹如骇浪里的一盏残灯,深邃无尽……
狠心父亲
在川鄂交界之地,坐落着一片翠油油的山,山脸子下卧着一条小溪,溪的上头有一个村子。园园就在这片土地上生长,那淳朴的山和水养育了她,将她养得天真无邪,活脱脱像一头鲜活的小鹿。
园园和村子里大多数的女孩一样,读完小学便辍学了。园园自小没了娘,家里就一个爹和一个哥哥,家务农畜,她样样麻利在行。
那一年她十六岁,正是天地间孕育的一个鲜嫩的花骨朵儿。邻家的那个小力哥哥总是有意无意地找她的“麻烦”,昨天居然将她堵在林子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园园登时满脸绯红,抓了一根竹条在后面追打。
秀柔的微风将小溪里的月钩儿吹散成一湾涟漪,她将背靠在了他的背上。溪畔的枝条飒飒曼舞,两只鲜活而嚣张的小跳兽变作了天地间最腼腆的含羞草。
她不知道,这一切原来可以消失得那么快。
当时哥哥要成家,女方要彩礼,家里没钱,来来回回地总有那么几个人往家里来说事,说着说着便争吵起来,爹总是愁眉苦脸地叹气。在园园的记忆里,爹好烟、好酒、好赌,但把传宗接代看得比命重要。
这天一大早,爹把园园领到镇上买了一双鞋,白花的,镶着蝴蝶结,还有一件天蓝色的裙子。园园高兴坏了,这可是一向不曾有过的好事。爹说:“丫头,爹带你出去玩玩。”
他们坐车出了山,又换车进了山,这一天下来全是坐车、看山。这山一座接着一座,如一条条锁链连着。路越走越深、越走越窄,这里面再不见有大车过路,两边是一块块的菜田子,远处仍然是望不断的山脊。车又停了,前面再也没有走车的道,爹牵着园园的手向前走,园园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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