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的眼力(3)

老族长的眼力

使者说：“这是皇上御笔亲书的，以示皇恩浩荡。皇上说，为使江山村休养生息、福寿延绵，特许江山村免税十年。”使者最后亲热地说：“老族长，皇上可一直记得当年熟鹅的味道哩，哈哈……”

使者离去后，鲁二哥等人还呆若木鸡，这件大喜事让他们一下子还回不过神来。鲁二哥说：“老族长，当年皇上一副落魄样，而且前后不止皇上一拨人来咱们村歇脚，可您老为什么会单单厚待他？凭什么断定他日后一定能卷土重来打下江山？”

老族长捋着雪白的山羊胡子，微笑着说：“凭什么？凭我的眼力呗。还记得当年皇上一行人在庙中的情形吗？虽说落难，但皇上依旧威仪如山，并且在那么艰难的情形下不忘读书，这一切都说明他意志坚定，信心十足，定不会久潜于深渊之中，而属下们并不因为主人暂时落难而失了礼仪，个个仍是恭敬有加。主人如此坚定，下属如此忠诚，岂有日后不东山再起的道理？而那些经过咱村的其他人处于落魄的境地时往往现出一副灰心丧气、得过且过的潦倒相，这样的人必无宏图大志……”

鲁二哥听了心悦诚服，发自肺腑地说道：“老族长观人看事入木三分，我还差得远呢！”

选自《三月三》2016.10

（段明 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