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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随笔:人生的炼狱(2)

2022-08-24 19:14:24 来源:忠言堂 作者:admin
导读:“毛中”那一年,三间小房子里,靠大房一侧的这一间已经出租给别人,我们住中间这一间。贴里墙放一张大床,床外紧跟着放一张四方大桌,桌子两边分放着板凳,若要上

“毛中”那一年

三间小房子里,靠大房一侧的这一间已经出租给别人,我们住中间这一间。贴里墙放一张大床,床外紧跟着放一张四方大桌,桌子两边分放着板凳,若要上床必须挪凳,其余空间仅够转身。我们住的这一小间与靠北边那一小间相通,相通处没安门。那一间里放有一些大的农具,如犁、耙之类,最醒目的当属一口大棺材,是为老奶奶准备的,上面盖着红布。因为农村家有老人的常要预备棺材,所以就见怪不怪了。虽然离床只有二三米远,我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们以后是天天见到棺材也不会掉泪了。

学校很快就开始上课,我们每天上学的路线便是:出了房东家,往东走几步,往南过一个小巷,经过一个烧开水的大水房,再踩过小河上搭着的青石条,斜穿操场,便到了学校。学校内布局呈回字形,中间的楼房多为三四层左右,两个文科复读班的教室在学校的西南角。这是两间门朝北的红墙黑瓦的大教室,每班能装一百三四十人。这么多人往教室一坐,抢到哪是哪,班主任也不愿去操心排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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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先在家吃菜是挑食的,不喜欢吃蕹菜、苋菜,嫌它们有一股味儿,但对老师却从未挑过,也许是水平太低了,挑不出来吧。

语文刘老师年龄不大,却似一位老夫子。他声音抑扬顿挫,上课摇头晃脑,逐字逐句,娓娓道来;数学朱老师,即后来的朱校长,带我们使用的是一本厚厚的蓝皮资料,上面全部是题目,他每天细细地一道道往后讲。大多数文科生最怕的就是数学,花时间最多,但前头做着后头忘着,同样题目第二次碰到又不会了;英语老师是几位里的颜值担当,估计是课上多了,声音丧失了女声应有的清悦,有点干涩,还经常咳嗽。上课喜欢将一只细腿往后屈蹬向后墙,并将穿着丝袜的脚跟不时地从高跟鞋里跷起,让人担着心,怕那鞋从脚尖上滑掉下去。上了一小段时间后,据说南下去了广东,所谓“庙小装不住大菩萨”。据传,毛中早就统一给老师装有线电视、电话,换煤气,这样的待遇,在内地是让人羡慕的,但终究比不了南方。换来了一位年轻的男教师,头发有点自来卷,同学一起哄便会脸红,课堂气氛活跃;政治杨老师,也是我们的班主任,中等身高,留着一抹胡须,当地口音;历史吴老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是一位儒雅的书生,上课、写板书均不用看教材。若干年后,听人说他考上了人大研究生,在皖西学院任教,不知真假;地理袁老师,也是我现在的同事,上课声音嘹亮,注重对教材的深入挖掘,他有一手绝活便是徒手画圆,为学生们所推崇。

正当我对老师们逐渐熟悉之时,田同学说了一个让我错愕的消息,他说:“我要回去了!”我没听懂,问:“才来就回去干什么?”他说:“我要走了,不在这上了,你在这吧!”我忙问原由,他说:“我坐在后面看不见,找老刘调位,他也不睬我。我明天退掉学费就走了!”他是个意志坚定的人,我劝阻不了他。为了让我放心,他又说:“人我帮你找好了,是我们一个学校来的耿同学。”于是与我拼房的小伙伴就变成了耿,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他理我文,我们的交汇点便是这间小屋。唉!生活就是这样,处处充满了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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