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节选:战友阿豹(8)
寻找阿豹
“看来你还没糊涂到家。”我插话道。
阿豹接着说:“等到救护车来了,我把他送进医院急诊室。医生叫我去挂号,我说事情来得突然,我身边没带钱。其实我身边挂号的钱还是有的,但这号我不能挂,我得赶紧抽身逃掉。我跟医生说,你看看他穿的那双红皮鞋就知道他是个有钱人,再说他兜里一定有钱夹,不会让你们医院破费的,我也只是做点儿好事,与他毫无关系也不认识。我说完便转身跑了。”
“你呀你,半百的人啦,还闯下这么低级的祸,现在知道害怕啦。”我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道。
“那有啥办法么,事情都这样了。你是干公安的,可别让我为这事坐了牢监。”阿豹低垂着头说。
“我怎么帮你?那小子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我看你还是争取主动跟我去投案自首好一点儿,那样至少可以减轻处罚。”我说。
阿豹抬起头,瞪着我说:“我来求你帮忙,你却叫我去投案自首,关键时刻你不够意思,当官的关键时刻都是这×样,老子三十六计走为上,不求你了。”
四
大约过了十天半月,有人到公安局请求帮忙寻找救命恩人。我是负责搞宣传的,民警就把人给带到我的办公室里来。我一看,这人好像是那晚在阿豹家楼梯口见到的那个一撮毛,不会真的是他吧?我给他让了座,倒了杯水,给他递水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他下巴上那一撮子毛,大约有十几根,其间还夹杂了几根白毛,我再仔细看他的额头,左额头的伤疤好似一条肥大的蜈蚣趴在上面。他从椅子上站起,弯腰接过一次性纸杯时,我问:“您是白鹿大酒家的老板吧?”
已经坐下的一撮毛倏地抬起屁股答道:“您是怎么知道的?我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呢,警察还真神了。”
我耸了一下肩膀,没有回答他。
一撮毛喝了一口水,开始了他的滔滔不绝,表示了自己如果不找到救命恩人会终生不安。
我问一撮毛当时是怎么摔伤的,又是怎么被别人送往医院抢救的,救你的人长什么样。一撮毛回忆说自己当时正在楼梯上往下走,不小心从台阶滚落下去,之后大脑就是一片空白了,只依稀记得自己有了点儿知觉后心口憋闷绞痛喘不上气,之后就又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那个人长什么样还真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是医生告诉我,我摔伤流了很多血,又突发心肌梗塞,如果不是那位好人送医院及时,再晚几分钟我就上西天了。一撮毛喝了一口水,说:“警察同志,你说说看,是不是该寻找这位大好人!做人应该懂得知恩图报是吧。”
我说:“那倒也是。”我答应他可以试试帮他找到这位大好人。
一撮毛离开后,我决定还是先去医院了解个究竟。
在医院急诊室,我打听到了那晚抢救一撮毛的医生。医生看看我说已经有记者锁定了这个人。我好生奇怪,便问记者是用什么办法锁定了这个人?医生说看你还是个搞公安的,门口有监控呢。
相关阅读
-
生活随笔: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房间
燕茈 1 夜半,周围静悄悄的。 小乖每天夜里都要哭醒几次,醒来就坐在床头,对着嫲嫲的房间哭喊:“嫲嫲,阿嫲嫲。”(嫲嫲,是客家方言中对奶奶的称谓)直到嫲嫲过来,喊句:“组惹(
-
精选散文:肝胆相照的友谊
和才,字蔚文,纳西族,1917年7月出生在丽江鲁甸乡阿时主村(今新主村),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他是自东巴神罗创立东巴教以来,第一位在现代学术界里工作而且有优异成绩,得领
-
生活随笔:父亲的一辈子
十多年前,我把父亲从江西老家接到深圳生活,想尽儿子的一份孝心。但父亲对喧闹的城市总是有些不习惯,再加上方言太重,很难和他人沟通,而我和妻子白天都要上班,根本没办法
-
生活随笔:那些关于蝉的记忆
廖锦海 对于蝉,我历来不是很厌恶,但也不大喜欢,特别在炎热的夏天清晨,好不容易趁凉快睡个懒觉,栖息窗外柳树上的蝉儿竞争先恐后放声高歌,仿佛一支乐队在演奏高亢激越的曲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