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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笔会:桐城“五月雪”(3)

2022-08-30 15:21:17 来源:忠言堂 作者:admin
导读:大荒的故事,悠长绵软的歌声在这清风明月、石台高悬的大荒山上回旋,也在付明峰的心里激荡。这个1981年出生,看起来儒雅书卷的小伙子,名字里面就带有山的隐喻

大荒的故事

悠长绵软的歌声在这清风明月、石台高悬的大荒山上回旋,也在付明峰的心里激荡。这个1981年出生,看起来儒雅书卷的小伙子,名字里面就带有山的隐喻。1999年中国政法大学毕业后,他留在北京,做了20年的律师。皇城根下,一线城市,律师天团,这样的词汇组合所展现的生活步调,像一杯浓郁的咖啡,暗黑的色泽,快速的节奏,喧闹沸腾,昼夜不歇。

老家在福鼎的付明峰,几乎没有闲暇时间去回味品赏故乡的白茶,但是托他买茶叶的朋友越来越多。福鼎的白茶在京城的口碑越来越好,每年预定的量也越来越多,而明峰,似乎成了朋友们购买白茶的品牌信任和拿货渠道。

2018年,付明峰做了个大胆决定,回福鼎老家,做白茶产业。挪威作家阿澜说过:“我们已经习惯了所谓舒适的城市生活,但偶尔也需要去体验一下自然的浩瀚,感知我们到底来自何方。”

人人心中都有一个田园梦,数千年来,中国人一直在做一个归隐田园的美梦。从地产商、微商、电商到民宿老板,从荒野田园、牧歌田园、虚拟田园到假日田园、味觉田园等等,田园是一台逃离喧嚣的时光穿梭机,是一味暂时镇痛的麻药,或者说是一个树洞,用于疗愈无处安放的现代性焦虑。

明峰回来了,但是他不是回来疗伤,不是归隐,而是把几十年一线城市的学识、眼界、阅历和经验,融入了故乡福鼎,融入了太姥山这片土地。

福鼎的融,是天地方圆的融,是顺其自然的融;福鼎的融,是海纳百川的包容,是山和海的交汇,是天和地的贯通。大荒茶业的理念是:我们不种植茶,我们只是老白茶树的搬运工。明峰和他的团队,像是拯救寻找大熊猫一样,深入老林老村,去寻觅那些淹没在荒山,淹没在野草,甚至近乎被当地农民砍了当火烧的白茶树。

这些生长在荒郊野外的老白茶树,在没有被付明峰和他的伙伴移种到方家山的时候,它们就是在荒郊野外的普通茶树,淹没在杂草灌木中,淹没在岁月遗忘中,荒于打理,疏于修剪。时间长了,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一棵茶树,还是一株灌木丛。稀稀落落的老白茶,单纯靠农户个体家庭,形成不了规模,也产生不了产量。这些茶树,多少年一直孤独寂寞地兀自生长,有多少产量,能出多少产量,都是靠天吃饭,树老了,茶叶少了,有的自生自灭,有的沦为柴火的命運。

明峰和他的团队,这四年不断在做一件事情,把这些老白茶树从无人问津的荒野里请出来,迁移到了太姥山海拔600至800米茶树生长黄金高度的方家山。大荒的茶园现在有100多个白茶品种,20多万株这样的荒山老白茶树,这些老茶树的树龄平均在三十年以上,最长者已逾百年。在晨钟暮鼓、云蒸霞蔚中,汲取天地精华,与兰花仙草为邻,和松树杉木共生。看白鹇蹁跹,沐日月光华。每一株白茶都有自己的二维码,有自己的出生地,有说明书,有自己的经纬度,它们是大荒的主人,也是这块土地的守护神。原来单打独斗,现在有了规模、品牌效应;原来移植存活率只有20%—30%,现在存活率在98%以上;原来一亩地收成也就三四千元,现在一亩地收成少说也有2万元;原来没有完整评价体系,现在有了中国农业科学院茶叶研究所制定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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