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棉花记(2)
棉花的花
别说,摘棉花看似轻巧不费力,可一天下来,也是腰酸背痛、头重脚轻,及至夕阳西下,挎着竹篮往家赶时,双脚就像踩在棉花堆上,深一脚,浅一脚。也因此,“去新疆摘棉花”还成了网友调侃的一个“梗”。
庄稼地里的活儿,一向都是大呼小叫的,只有摘棉花,可以那么安静、那么自我,一边摘,一边听微风伴虫鸣,有那么一丝悠闲的感觉。它不像收小麦,今天收不完,明天小麦就会焦裂在地里粉身碎骨给你好看。棉田本就是庄稼里的“小众”,它慢条斯理地陆续开放,一不小心就过成了小资们梦寐以求的“慢生活”。这样的节奏刚好和我的脾气暗合,所以,棉花总能给我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在众多的庄稼中,仿佛独它是个知音似的。
我和母亲一边面带微笑聊着零碎儿,说些“小确幸”,一边走在银花遍地的棉田里,有条不紊地摘棉花,左一下,右一下,再一下,毛茸茸、软绵绵的棉絮跟着手的动作,就一朵朵地回归到我们的篮子里。棉花的温柔从指尖儿流溢到心尖儿,再从心尖儿上到眉尖儿。多么柔软,多么洁白。此时,天上白云朵朵,仿佛无数朵棉花糖;地上银花绽开,犹如天上的云朵降落人间。我和母亲恍若走在云端。摘棉花这样一种农活儿,莫名自带一种仙气。
顶讨厌的是,棉絮里也会生虫,让人心生忌惮。将灌满药液的喷雾器背在身后,一边走,一边摁压喷雾器,喷嘴里就喷出一片药雾,所到之处,红红白白,死伤无数。
在我的印象里,棉花的一生病虫害不断。在众多的庄稼里,似乎也只有棉花,是不喷农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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