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我的记忆(2)
今天蒸面皮
在我和弟弟搅面的同时,母亲已经开始生火烧水,用油浸擦面皮盘子。等我们将面搅好,母亲用勺子将面浆盛到面皮盘子里。盛好后,将面皮盘子前后左右倾斜放置,使面浆均匀分布在盘子里,这样蒸出来的面皮才整张都一样,不会厚薄不均。
母亲将盛好面浆的盘子放在热气腾腾的大铁锅里,盖上盖子,蒸约三四分钟后,掀起锅盖,用抺布垫着,双手揪住面皮盘的两个耳朵,将面皮盘子从热气腾腾的开水锅里提出来,靠墙放立在案板上,晾一会儿后,母亲一手执盘,将其竖立在案板上,一手从满月般的面皮边缘轻轻一划拉,倏地一下,一张面皮就麻利而不失优雅地从盘子里“跳”到案板上,将自己全部身心完整地交给案板。
这时候,我主要负责洗洋芋,洗好后,母亲就一边蒸面皮,一边抽空切洋芋丝。等最后一张面皮蒸好后,开始煮洋芋丝。在煮洋芋丝的同时,母亲又在忙着切面皮。我家孩子多,口味也不同,有要吃宽一些的,有要吃切得细细的,也有持中庸态度,宽细都可以的。相比较来说,吃宽的人数多一些,坚持一定要吃切得细细的,则主要是我一个人。所以,我有两种待遇:要么是先切细的,我就可以先端碗,要么先切宽的,我最后一个端碗。
在我的记忆中,母亲几乎每周都要蒸一次面皮,有时候,一周甚至要蒸两次,我们又有点儿不喜欢吃面皮了,认为母亲蒸面皮蒸得太勤快了,每周蒸面皮的次数太多,应该十天半月蒸一次面皮才对。母亲就说我们:“买人家外面的吃就香得很,吃自己家里的就多余得很。”其实,我们都很少在外面买面皮吃,自己家里三天两头蒸面皮,谁还有心思去外面买面皮吃。
结婚后,每次回家,婆婆总要给我们蒸面皮,婆婆蒸出的面皮总是一边厚一边薄,我认为婆婆将盛面浆的盘子放入锅内时,没有放端正,就自告奋勇地由我来完成这道工序。可是试了几次,蒸出来的都是老样子,虽然两只盘子轮流入锅,但只有一只盘子蒸出来的面皮是一边厚一边薄,最后,我们只能得出:是因为一只盘子一边翘起来所造成的结果。婆婆一边蒸面皮,一边给我诉说,胡同志小时候说,自己家蒸的面皮没有外面买的好吃,我就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蒸面皮和我们吃面皮的情景。是不是小孩子都觉得自己家蒸的面皮不香呢?
今年疫情紧急的时候,孩子天天在家闷得慌,说要吃面皮,外面小吃街上摆摊设点的都撤了,没处去买,我就搅了一小盆面,用两个饭盒盖子蒸面皮。
巴掌大的饭盒盖子,一次只能盛半勺面浆,像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忙了一个多小时,蒸了很多张,切好后也只是一碟子,调上用油泼好的蒜泥、红辣椒、盐、醋,搅拌好后,我和老公各自只尝了一口,就舍不得吃了,全让女儿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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