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静”是一种人生态度
我将往事煮成茶
如果说“静”是一种人生态度,那么,喝茶便是一种生活习惯;宁静之中喝茶,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茶,对于我们而言,并不算奢侈之物,特别处于金坛茅山地区,茶随处可见。一年四季饮茶,已成为绝大部分人的一种生活习惯。
外公的祖籍在绍兴,外婆是常熟人,他们一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茶。早上起来,泡上一壶淡淡的红茶,开始享受喝茶过程的乐趣。外公闭着眼喝一口,然后,嘴里不断发出“好、好”声,还不忘提醒外婆:侬吖喝口。午饭起床后无论刮风下雨,外公必定要去观前街的书场听评弹、评书,花3分钱点上一杯绿茶,边喝边听。晚饭后围着天井踱完四方步,再喝上几口红茶。记忆中,外公没进过医院,偶感风寒或胃肠不适,大都是喝茶解决问题。当然,我必定是茶壶边上的小常客,朦朦胧胧好奇于茶的情感似乎便由此开始。
日常,品茶是快乐消遣,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放入一撮绿茶,沏上开水,袅袅升腾的水汽中,片片叶子上下浮沉、缓缓舒展,毫无保留地散发出清香。有一年出差我坐火车,刚泡上绿茶,列车长正好走过,回过头来好奇地问我:泡啥东西,这么绿?好看!我回答:家乡的绿茶。他喜滋滋地说:多像盆景哎!于是我说:要不,送你点儿?列车长满脸喜悦地说:好啊!好啊!
古人把茶当作陶冶情操、锻炼品格、讲究礼仪的途径。唐代刘贞亮就提出:“茶可雅志”“茶可礼仁”“茶可修身”的茶德。一壶茶、一本书,随性自由、简朴闲适。绿茶虽好,但由于南方阴雨较多,保存较難。由于父亲喜茶,家里便常年备有绿茶。早年没有冰箱,每年春天买回新茶,分装进信封,放入生石灰铺底的瓦缸,用塑料布扎紧缸口。每次需要时从瓦缸里拿出一包信封拆开,茶叶放进茶叶桶,一般一星期拿一次,这样就能常年喝到清香的绿茶。
上世纪70年代,我下放金坛林场做会计时,经常要去山村收拖欠林场的拖拉机运费,有些村干部会送点儿他们自己炒制的茶叶给我。那种飘散着香气和醇厚口感的豆香味儿,许多年过去了,依然难忘。以前没有公款消费茶叶一说,林场领导开会,总说:小周,去,拿你的茶叶贡献出来,让我们一起享受享受。茶叶虽不是特别高档,但由于我放入饼干桶并用蜡封口,保证茶叶不吸湿受潮,故口感特别好。
闲淡岁月中,曾经发生过许多关于茶的茫然无措,或喜或悲或忧的事。我做新闻媒体人之后,常常会去南京送点儿茶叶给同行朋友,不多,2两一包。第二年再送时,有朋友就吞吞吐吐地说,你那春茶怎么都是发霉的?我说,不会吧,春天采制的茶怎么会有霉呢?后来经询问方才明白,原来茶叶本身背部有绒毛,又称:茶毫,在手工炒制过程中绒毛与茶叶分离。其实,茶毫有很高的抗衰老成分,茶氨酸。茶毫越多滋味越鲜爽。如今机械化制作,绒毛反倒没有了。与茶接触多了,也渐渐会增长知识。记得我一朋友有亲戚在台湾,那年他去探亲,我自己开车前前后后忙着送他全家去机场,回来了我又去接机。为了表示感谢,他送了我一小包真空包装的茶叶,也就一巴掌大,我用手掂掂,心想,太小气了,便扔冰箱好几年。有一天好奇,我打开包装,泡了一杯,不料,那香气是难以想象的奇特,特别爽。之后我去了台湾、去了茶产地才知道,那一点点儿“台湾冻顶乌龙”,价格不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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