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堂

当前位置:主页 > 文学摘选 >

小说节选:额头上缠着白纱布的布衣

2022-09-18 20:48:49 来源:忠言堂 作者:admin
导读:吕布衣,一 临时机构的成员来自不同单位,按照主任的说法,我们都是组织推荐的“优秀人才”,但我看哪个都不像。就说我自己吧,不过是人职不到一年的小公务员,对本单位

吕布衣

 

临时机构的成员来自不同单位,按照主任的说法,我们都是组织推荐的“优秀人才”,但我看哪个都不像。就说我自己吧,不过是人职不到一年的小公务员,对本单位业务不熟悉,这才抽调到这里来的。

主任跟我们约法三章:一、既然抽调了,要和原单位完全脱离关系,不得以完成原单位工作为由,延误这边的工作。二、不得炒股赌博。三、不得卖淫嫖娼。

最后一条听上去挺荒唐。后来大家混熟了,田治生就经常拿这个开荤,说某某,今天你卖淫嫖娼了吗?我每次听了都想笑。但我还待字闺中,不能像他们一样哈哈大笑,抿嘴而已。

一开始彼此不熟,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流,办公室基本上保持静默。这真是无趣得很,我本就低落的情绪又增添了几分郁闷。后来,吕布衣出现了,他就像一股激流,让这一塘死水起了阵阵波澜。

吕布衣是迟几天前来报到的。那天,我们都在办公室里忙着各自的事。我在电脑上做财务预算,准备向财政局递交一份工作经费申请报告。电灯突然灭了。我当时以为停电,可又一想,不对呀,电脑还在工作呢。转头一看,门口站着个瘦小男子,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古怪的是,他额头上还缠着块白纱布。原来是他摁掉了电灯开关。这小个子斜眼看着我们,冷冷地说了一句:白天开灯,不觉得浪费吗?

看这架势,我不禁心里一颤,以为是某位县领导,赶紧站起来说,您批评得是,请问您是……

他嘴角往左上方一撇,撇出了一股濃烈的嘲讽气息,别紧张,敝人姓吕,一布衣耳。

——吕布衣?

这个人我们早有耳闻,乃本县一怪人也。其实,我们都知道他不叫“吕布衣”,但我们又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这个人喜欢写打油诗,县城的街巷、桥头以及各处墙壁上都有他的“墨宝”。可能是由于长期书写,一手楷体板书倒也有几分模样。“墨宝”是方便说,其实,他只用圆珠笔或粉笔。每首打油诗下方都有署名——吕布衣。

主任从另一个办公室(他有一个独立的办公室)向我们走来。吕布衣是我们的新同事,大家欢迎!

说完这话,主任带头鼓掌。我们也鼓掌。

接着主任向吕布衣介绍我们,他叫田治生,来自文化局。

嘿嘿,田文化。吕布衣说。

小孟来自纪委。

呵呵,孟纪律。吕布衣说。

主任指着我说,余玲珑,来自农业局。

吕布衣不屑地瞅我一眼,余农业是吧?

主任笑道,那,叫你吕档案?

叫我布衣就行。

于是,我们有了各自的戏称,或者叫谑称。

一开始田文化瞅着吕布衣不怎么顺眼,经常拿他写的打油诗寻开心,挑挑刺,嘲嘲讽。吕布衣也不示弱,就拿田文化开涮。有一次他问:你的名字是哪个治,哪个生?

相关阅读

  • 生活随笔: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房间

    生活随笔: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房间

    燕茈 1 夜半,周围静悄悄的。 小乖每天夜里都要哭醒几次,醒来就坐在床头,对着嫲嫲的房间哭喊:“嫲嫲,阿嫲嫲。”(嫲嫲,是客家方言中对奶奶的称谓)直到嫲嫲过来,喊句:“组惹(

  • 生活随笔:父亲的一辈子

    生活随笔:父亲的一辈子

    十多年前,我把父亲从江西老家接到深圳生活,想尽儿子的一份孝心。但父亲对喧闹的城市总是有些不习惯,再加上方言太重,很难和他人沟通,而我和妻子白天都要上班,根本没办法

  • 生活随笔:那些关于蝉的记忆

    生活随笔:那些关于蝉的记忆

    廖锦海 对于蝉,我历来不是很厌恶,但也不大喜欢,特别在炎热的夏天清晨,好不容易趁凉快睡个懒觉,栖息窗外柳树上的蝉儿竞争先恐后放声高歌,仿佛一支乐队在演奏高亢激越的曲子,我

  • 精选散文:肝胆相照的友谊

    精选散文:肝胆相照的友谊

    和才,字蔚文,纳西族,1917年7月出生在丽江鲁甸乡阿时主村(今新主村),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他是自东巴神罗创立东巴教以来,第一位在现代学术界里工作而且有优异成绩,得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