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节选:额头上缠着白纱布的布衣(11)
吕布衣
我们又说到吕布衣。我认为主任在处理这件事上委实欠妥,吕布衣也没犯什么大不了的错误,就差那么一个月时间,怎么就非得急巴巴赶他走呢?那吕布衣可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呢。
田文化说,你不懂,这不是主任的本意。
我们边走边说,经过一个桥头,忽然看见有个人蹲在桥边,低着头写字。我们一眼就认出了他——吕布衣。田文化与我对视一眼,我在他的眼里读到了一样的意思:吕布衣的老毛病又犯了!
我们走到他身后,吕布衣浑然不觉,他正在最后署名:吕布衣。诗已写成,还是五字句:
是非不可轻,世道即人心;毁誉寻常事,方舟逆水行。
写完最后一个字,吕布衣站起身来,突然发现眼前站着我和田文化,吓了一跳,不禁怒道,你们两个,是人是鬼?
但他似乎没时间进一步辨别人鬼,马上就向我们诉起苦来。田文化,余农业,我被你们这些人陷害了。吕布衣说,凭什么你们赶我走,凭什么?当初要我去,后来踢我走,你们凭什么?我被伤害了,你们知道吗?我被你们这些无信无义之人伤害了!
吕布衣一连声发问,我们没有机会解释或安慰。我看了看田文化,他面色沉静,仿佛在酝酿什么。等到吕布衣安静下来,田文化说:吕布衣,你仔细听好了,你是临时机构的有功之臣,明天,我和小余会代表临时机构到档案局给你送去获奖证书和奖金,我们会送到局长办公室去。
一时,吕布衣像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而后,他缓过神来,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只要你的心不住在“伤害”这件事上,你就没有受到伤害。主任跟我说,田文化,你见到吕布衣时,请你把这话说给他听。
可我还是没昕瞳。吕布衣求知若渴地说。
田文化笑了,拍了拍吕布衣的肩,又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没听懂就对了嘛!
我们告别了吕布衣。我问,田文化,主任真的这样交代你了?
田文化答非所问,玲珑,你发现了没?吕布衣的打油诗越写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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