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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散文:一个民族的尊严(53)

2022-09-21 11:50:21 来源:忠言堂 作者:admin
导读:大河灯魂,花鼓燈的神话故事的源头更早。 夏代,在涂山脚下,大禹会共工的地方。大禹娶了涂山氏的女儿女娇为妻。新婚宴尔,大禹便被四面八方的水患告急,离

大河灯魂

花鼓燈的神话故事的源头更早。

夏代,在涂山脚下,大禹会共工的地方。大禹娶了涂山氏的女儿——女娇为妻。新婚宴尔,大禹便被四面八方的水患告急,离妻别子去为天下人治水。大禹这一去,便是整整十三个年头,其间,竟三过家门而不入。妻子因思念大禹忧虑成疾,神志恍惚,终日抱着幼小的儿“启”站在山顶上向远方痴痴眺望,祈盼丈夫早日治好水患,归来骨肉团聚。由于女娇盼夫心切,久而久之,竟化成一块矗立于山顶之上的巨石。后人便称这块巨石为“望夫石”和“启母石”,一代又一代的后人为了纪念大禹,在许多地方自发地盖起了禹王庙。

每年在农历三月二十八日的赶庙会盛大节日中,人们打起锣鼓,跳起舞蹈,作为压轴戏出现。这就是花鼓灯艺术的雏形。孕育和哺养了花鼓灯艺术,日夜千里奔流不息的淮河,秉性、脾气和性情多变,甚至会骤然翻脸,在一瞬间掠去万物生灵生存的权利和空间,如同盘古流血成河、怒阴喜晴那深不可测的天机,花鼓灯艺术在千百年传承与嬗变中也是盛衰多舛。

上世纪50年代中期,千里淮河牵动着全国人民的心。那时,我刚一出生,父亲便加于我“大禹”的命名,竟让我在未来的人生中,无论走到哪一个地方,只要见到江河湖海,总是怀揣一种莫名的敬畏和神秘,充满了对水的好奇与向往。当时,淮河的旱涝污染灾情,也牵动着我那已是上海作家父亲的心。在他赶到治淮工地上的时候,没过多久,就见到了许多即便是在上海,都难得一见的名家大腕:梅兰芳、赵丹、丁玲、茅盾、周扬、常香玉、侯宝林、红线女,还有齐白石、刘海粟、裘盛戎、盖叫天、严凤英、徐悲鸿……后来,当那位终日为新中国建设殚精竭虑,住在中南海菊香书屋的开国领袖毛泽东,向全中国人民发出号召“一定要把淮河修好”之后,千里治淮的大堤上,更是人山人海,口号震天,彩旗飘舞,众志成城。那阵势,绝不亚于若干年前,在这片土地上发生的那场震惊中外的“淮海战役”。后来,听频繁往来我家,当年将青春和汗水留在治淮工地上的老人们说,那时的治淮工地上,有个演出精彩、人强马壮、无畏艰难的“治淮文工团”。如今文工团员都已是耄耋之年,但就是不知他们当年的琴瑟歌舞、艺压群芳的演出中,有没有“千里长淮一条线”的花鼓灯?

半个世纪过去,当我再次问起当时治淮的见证人,已过八旬的老父亲有没有看過“千里淮河一条线”陈敬芝的花鼓灯绝技时,他的回答简单明了:“没有。但伙食办得不错,中午有鸡汤喝。”听完后,我不禁哑然失笑。淮河啊淮河,你何以曾让开国领袖彻夜难眠?何以让全国人民捐钱出力,万众一心,义无反顾?然而,倘若从共和国的版图上,剔去这条河,那么流传了千年的花鼓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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