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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家乡的大凌河(2)

2022-08-17 10:46:18 来源:忠言堂 作者:网络
导读:大凌河情觞,我弟弟小我五岁,他也就三四岁光景。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暑假的某一天,我担着两只空筐,领着弟弟,哥俩干什么去呢?临行前,母亲从园子里摘了两

大凌河情觞

我弟弟小我五岁,他也就三四岁光景。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暑假的某一天,我担着两只空筐,领着弟弟,哥俩干什么去呢?临行前,母亲从园子里摘了两根长长的“大青刺”黄瓜,一人手里一根,高高兴兴地去两里地之外的供销社代销点。父亲在他所在的公社供销社,买了一台带短波的收音机,供销社的送货马车给带到了代销点,父亲捎信来要家里人去取。我大概听明白了母亲的交代,就领着弟弟欣然前往。

谁料到,我只记得母亲叫我把收音机挑回来,却忘了到代销点去找谁,怎么称呼人家呢?弟弟还不大懂事,无从商量。好在我认识代销点里的那个售货员叔叔。向他说明来意之后,他一指院子里的马车,就忙着卖货去了。我拉着弟弟,走到马车旁,看见一个光头的人,一时看不出多大年龄,一定是车老板。我走到他跟前,大声地说:“那谁?我是王贵民的二小子,我妈让我取(qiu,方言音)收音机来啦。”

之后的细节已经忘记了。最后很顺利地完成了任务,把那台像小箱子一样大的收音机挑回了家。后来,父母常常取笑我,说我不懂礼貌,不会称呼人家。打那以后,我便懂得了,逢人如何区别年龄,以及如何称呼人家,渐渐地学会了与人打交道。

上初中时,我离大凌河就更近了。当年一个公社只有一所中心中学。我的家离中学有25里之遥。刚开始住校,每周末回家住一个晚上,第二天天黑前再返回学校。那时我的个头很矮,骑二八自行车,只能掏裆骑,途中经过一条长长的山梁,很不安全。但是不回家不成,想家想得要命,一想起来,就偷偷哭鼻子。学校离父亲的供销社只有二里地,大姐、二姐、哥哥都在那里工作,但我还是想家,想母亲。母亲在哪里,哪里才是家,谁也代替不了母亲。见到母亲,才感到安全,感到温暖。

不久,我受了一次天大的委屈。我们好多男生挤在一间宿舍的大通铺上,还有两个比我年龄大一点的堂兄在内。一天,不知何故,暴怒的梁校长把我们全宿舍的行李都给扔出去了。我不明就里,胆子又小,稀里糊涂地就给从宿舍里赶了出来。怀着一颗极大委屈又不敢表露的心,带着惶恐不知所措的神情,向父亲报告了此事。

父亲显然已被告知,并未对我多加怪罪。父亲说出了原因。校长说我们,当然包括我,成天调皮捣蛋,上房揭瓦,胡闹一气,比如在宿舍的过道里大小便!天地良心,我不敢辩解,又如何去辩解呢?反正父亲收留了无处安身的儿子,睡在他的宿舍里。

从此稍微安逸了一些。但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饥饿。早晚吃在供销社食堂,中午吃在学校食堂。想来也够神气的了,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羡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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