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文摘:火星,地球移民的实验场(15)
火星家园
活泼好动的一元也是可爱的宝贝,有着舍我其谁的精神头,喊着跳着跑着就忘记了禁忌,谁还能禁忌得了他?一元在赛场踩倒了三株新生的树苗,虽经现场树木医护人员抢救,仍有一株最新培育的树苗品种不幸香消玉殒。火卫的树木说金贵也金贵,火卫执行局为种树投入了巨大的人力、财力、物力,那是火卫人呼吸新鲜空气的来源;那树木说普通也普通,漫山遍野、犄角旮旯种得都是,随处可见,塞满空隙,真不知道哪一棵是最新研发品种。
踩伤树苗、造成新品种绝迹是重大过失,一元要接受严厉惩罚,因一元是未成年人,按法律规定,由未成年人的监护人代为承担责任。棠基主动承担过错,他不能让米尔代过,他要保护她。火卫法院通过移动网络受理程序火速立案,线上作出对棠基的处罚判决书:棠基作为地球物种复原师,还没有复原一个地球物种,却因职业敏感度低下、职业素养欠缺和对被监护人疏于管理、监护失责,造成火卫物种的毁损,是知法犯法,应加重处理,决定罚款五万火卫币,取消其地球物种复原师的工作角色,责令回家反省,并加强对一元的监管,每月向火卫法院报告对一元的监管情况。
棠基没有责骂一元,他爱他,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覆水难收,又何必为难他?若按头颅岁数计算,曾在火星–196℃的液态氮中冷冻96 年的棠基,是经历地球、火星、π星、火卫的过来人,知道“小孩不糙,长大没料”的地球俚语有道理。
棠基沉默地带着低头不语的一元回家,他心里危机四伏,他和米尔目前都待业在家,若一年内累积90天不向税务局缴纳工作税,将双双被遣返地球,怎么办呢?一元以为棠基在生自己的气,不敢与棠基并排走,走在棠基身后流泪,泪珠一路洒落,太阳光一照,映为童年色调缤纷的彩蛋。
棠基和一元回到家时,米尔正在院子实验室里忙碌,实验室门楣上的监控屏显示,米尔正在里面清洗新育种的葡萄,挑籽去梗,用木棍在玻璃容器里捣弄,全神贯注,动作笨拙。他没有去帮她。那实验室是棠基为更好完成地球物种复原工作,在家里自费建造的小型浓缩型实验工厂,他把工作带到家中,利用业余时间积累经验以更好地胜任工作。可事与愿违,收获与付出不成正比,棠基不想进实验室,这会使他厌恶它,他瞧着蹲在实验室门口的十弧,心想,十弧生而为狗也是宿命。
米尔从实验室出来时,左手托着一个装有三升液体的玻璃试验容器,右手扶着容器颈部,兴高采烈地对棠基和一元说:“你们看,我自酿的葡萄酒。”“那是我精心研究的育种葡萄,是我们在地球时你最爱吃的紫皮甜葡萄。”棠基掉下泪来。
“好了,好了,我破坏了你的研究成果,你心疼了?”米尔用肩碰了碰棠基,娇嗔道。“心疼什么?!你不知道吧?我被停职了,这些成绩化为乌有,没用了。”棠基伤心地说。
相关阅读
-
生活随笔:父亲的一辈子
十多年前,我把父亲从江西老家接到深圳生活,想尽儿子的一份孝心。但父亲对喧闹的城市总是有些不习惯,再加上方言太重,很难和他人沟通,而我和妻子白天都要上班,根本没办法
-
生活随笔:那个终日不见阳光的房间
燕茈 1 夜半,周围静悄悄的。 小乖每天夜里都要哭醒几次,醒来就坐在床头,对着嫲嫲的房间哭喊:“嫲嫲,阿嫲嫲。”(嫲嫲,是客家方言中对奶奶的称谓)直到嫲嫲过来,喊句:“组惹(
-
生活随笔:那些关于蝉的记忆
廖锦海 对于蝉,我历来不是很厌恶,但也不大喜欢,特别在炎热的夏天清晨,好不容易趁凉快睡个懒觉,栖息窗外柳树上的蝉儿竞争先恐后放声高歌,仿佛一支乐队在演奏高亢激越的曲子,我
-
精选散文:肝胆相照的友谊
和才,字蔚文,纳西族,1917年7月出生在丽江鲁甸乡阿时主村(今新主村),是一位传奇式的人物,他是自东巴神罗创立东巴教以来,第一位在现代学术界里工作而且有优异成绩,得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