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人生如寄,人如浮萍
人如浮萍
一
十年前,在一次饭桌上认识了她。
作为从河南走出的北漂一族,她在求生存的同时,不放弃手中的笔,终于于事业与文学上,都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共青团河南省委显然一直关注关心着在外奋斗的这个特殊群体,并把她作为青年典型人物进行了重点宣传和报道。她当年以一名文学青年形象,怀揣区区500 元现金去北京寻梦,几乎断粮断炊,流落街头,有遇到恶人的无奈,但也有遇到好心人的欣慰。但不管多苦,她都没有放下手中的笔,这期间,她在全国有影响的刊物上发了不少散文,出版了两本散文集,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
在苦水中熬煎,文学就是她倾吐的对象吧。
一次晚饭后,她出了租住的房间,沿着河边闲走。路上几乎无人,她无意间看到草丛中一块闪耀着暗光的东西,不知怎么就扰乱了她的心神。她本来已经走过去了,却又折返回来,到草丛中捡起了那个闪她眼睛的东西,原来竟是一块残缺的墓碑。她又鬼使神差地看了碑上残留的内容,墓主应该是一位男性。
出于对逝者的尊重,在行人稀少的河边,慌乱地掩埋了残碑,然后返回她一个人租住的房间,这才感觉到害怕。她看了看刚掩好的门,一转眼间,发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坐在她的餐桌旁,难道是那个坟墓里的“人”跟着她回来了?她吓傻了,举止无措。正在这时,对面租房的一个女孩敲门,进来说晚上有朋友来,女孩要来她的房间借宿。一晚上,她多次看向门口,或许正好有人做伴吧,无形中汲取了些许正气,她再也没看见那个老人。
第二天,当她一个人出去吃饭回来,坐到床上无意间又看向房门时,突然发现门口有些许新鲜的泥土,这绝不是她带回来的。难道是坟墓里的那个“人”又来了?果然,就又看到房间多了那个老头。她突然想到了她死去的父亲,如果父亲活着,也是这个岁数了吧。她心神一正,那个人又不见了。她当即出门买了香烛,回来又炒了几个菜,燃香,把菜摆上桌,往对面也摆了双筷子,邀他坐下来吃饭。她小声说着:“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了?但阴阳有别,吃吧,吃饱了就到该去的地方去吧。”她就像是拉家常。然后,她收了碗筷,清理了房间。
从此,那个“人”再也没有来过。
二
我了解她的生活现实状态,多次劝她尽心尽力就是了,不要太勉强。她只是北京一家杂志的编辑,漂在北京,那些找她的人,只想着他们自己只是偶尔来一次北京,找她见一下面啊、办点事呀,也是人之常情。但对他们只是一次,对她就是很多次。偌大一个北京城,城南城北的,有时光是见一下,坐地铁也得一两个小时,她究竟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但她的血脉里永远是王屋山人的厚道:他们有的一辈子或就来北京一次,她可能是他们唯一的熟人,只要她没出差,人在北京,就一定要见一下,至少请他们吃顿饭,略尽一点“地主”之谊,这样才心安。她所编辑的行业杂志有一个副刊的栏目,她尽可能地关照家乡的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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