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补不起来的情份(9)
补
我坐在糖宝掉了皮的沙发上,糖宝的家呈现一种前所未有的凌乱,衣服和书本散落各处,电视机开着,屏幕上一个女巫在破败的城市飞来飞去,一切给人不真实感。这是糖宝曾经的家,不过,现在成了别人的房子,糖宝租住在这房子里等待两年后新房的交付。
糖宝忙进忙出,她一会儿给我拿饮料,一会儿帮我泡咖啡。我的喉头始终爬着“叶晓雨”三个字,我知道它始终是梗在我喉间的一根刺,让我难以释怀。
糖宝,叶老师怎么样了?
哪个叶老师?哦,他呀,那次被抓之后,自动离职,去了杭州某民办学校,收入翻了好几番,现在教学带生两不误。真是因祸得福呢!
杭州也可以带生吗?
不,每个周末乘动车回到榕城,课时费比之前翻了三番,没有关系还进不了他的班。
……
笃笃笃……谁在敲门,我跳下沙发,准备去开门,糖宝拦住我,说,我来。
门只裂开一条缝,露出一颗“地方支援中央”的脑袋,我的嘴巴惊讶成“O”字形:叶老师——糖宝的女儿飞奔而出,迎接她的一对一新高一私教老师。
糖宝,叶老师的事儿真不是我举报。临走时我说。
糖宝的嘴巴惊讶成“O”字形。
季忠加入了一个慈善组织,每天为一些民工子弟免费补课。他说感谢那些孩子接受他的补课,其实,是他们为他补心,成全他做好事,他现在补课再也不用惶惶如丧家犬。
我在乡下买了一套房子,打算装修好了就搬过去住,安放那颗被物欲磨砺得日益粗糙的灵魂。这些我没对糖宝说。有些东西注定是补不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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