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典草木纪
山川典草木纪
残山枯柏(日本北海道)2017年 梅生 摄
《山川典草木纪》是我在20余年的时间里拍摄的风光作品。“典”和“纪”是《史记》当中对于事物描述的分类方法,我用它们来表述我对于风光摄影中山川、草木的理解。早在1980年代初,我就是一名“风光攝影师”。当时,中国摄影在改革开放初期,打破了许多内容上的禁忌,中国摄影人迎来释放期。释放的渠道主要是“拍社会”和“拍自然”,这就形成了所谓的“纪实摄影”和“风光摄影”两个方向。那时的我拍过新闻、纪实和商业摄影,但最钟情的还是艺术摄影里的风光摄影。
我曾经对“风光摄影”有所反思,中国的风光摄影到底仅仅是美丽的记录,还是艺术家情感思想的升华?在风光摄影盛行之时,摄影人对拍摄美丽的风景着迷,很多风光照片都是对客观事物的描述。而我却在主观思考上遇到了瓶颈:如何脱离形式上的美丽,达到精神上的升华?答案要在自然当中感悟,亦要在传统当中寻根溯源。
劲竹疾风(日本北海道)2018年 梅生 摄
山水画在中国人心目当中具有非常崇高的地位,它是民族精神、家国情怀、江山社稷的综合性表达。我们看到《千里江山图》表达的是情怀和精神,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马远、夏圭的《残山剩水》,以及石涛、八大山人的作品都有自己特定的表达方式,这种表达方式里无论是青绿山水,还是浅绛山水,都是属于创作者自己的独特表达法。他们用这种萧疏简单的笔墨关系来抒发精神情怀。
回看我的作品,从最初赞美大好河山的视觉愉悦,到注重文献性、学术性、艺术性的世界文化遗产,再到当下这组《山川典草木纪》,其实是“风光摄影”的一种延续。表面上看,影像的表达形式变了,但其实我的思想认知也已经发生了变化。《山川典草木纪》纯粹是艺术家个人的思维、艺术情怀的表达,以及与自然对话的方式,具有非常重要的艺术家的个性,它包括思维方式和语言方式。如果艺术缺少了体现艺术家思想的个性,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摄影亦如此,摄影人如果不带有思想,只是单纯地以客观记录的方式去拍摄,照片也将失去其艺术价值。当你按下快门时,照片便是方寸之间你对于大千世界的理解、判断和认识。
1989年至1999年,我曾10次登上黄山。早期我拍摄的黄山都选择用彩色照片追求日出日落、满天云霞的绚丽。但黄山作为世界文化与自然双重遗产,以它特定的审美表达对中国山水画的形成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它是中国水墨画的模本,并以单纯的黑白灰的基调呈现。于是,为了归于黄山的本相,我开始用黑白胶片来拍摄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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