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读懂西藏人的眼神
阿来,读懂西藏人的眼神
陈雅琴 石 静
图丁丁
我不知道如何在宏观的层面上保持弱势民族的文化特性,我所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的作品中记录自己民族的文化,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她的运行,她的变化。文化在我首先是一份民族历史与现实的记忆。我通过自己的观察与书写,建立一份个人色彩强烈的记忆。
重庆饭店,50岁的阿来抄手腆肚,舒服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皮肤不知道是与生俱来的黑,还是拜了到处旅行所赐。笑起来很腼腆,让人以为是个闷葫芦,说到对胃的东西,文学历史之类,双目如注,炯炯来神。抽烟很讲究,80块钱一包的重庆骄子,连着3、4根不断。吃喝也有点挑剔,不喜欢过辣过油的川菜。其实说到底他也根本没有吃水果蔬菜的习惯,于是到哪儿都带着医生给开的花花绿绿的一盒维生素片。
眼前的这个阿来,很难让人联想起阿坝州马尔康县那个叫做马塘的归4个土司管辖的只有20户人家的小山寨。出生在那里的阿来,做过很多在当地很平常,对于一个大作家又有些传奇的事情:光脚放羊的牧童,十几岁的矮小的水电建筑工和拖拉机手,想当地质学家却做了骑3天马、翻两座雪山“上班”的乡村教师。阿来后来走上了文学的路,写诗,写小说,拿了茅盾文学奖,当了四川省作协主席。
他是藏族人,父亲是回族人,母亲是藏族人。出生的村庄马塘在茶马古道上,交通贸易驿站使得那里有别于传统村落,人们同时使用汉语和藏语。关于村落和民族的古老历史慢慢逝去,但留下了很多传说。口传文学的力量就显现出来,有意无意间老百姓都享用一种集体记忆。一个村落有一个村落的故事,一个家族有一个家族的故事,一个部落有一个部落的故事。这成为阿来日后创作的天然基石。在几十年后的新书《格萨尔王》发布时,阿来说,写《尘埃落定》像是谈一场轰轰烈烈、刻骨铭心的恋爱,写《格萨尔王》像一次鲑鱼回游,回到源头,回到出生地,文学的源头就是口传文学。
1979年,阿来从马尔康师范学校毕业,两年后,被调到马尔康县中学担任毕业班的历史教师。阿来成了一名用汉语教授历史的藏族老师,出于对文学的爱好,他萌生了创作的冲动,并开始尝试用汉语进行写作。1982年的某一天,一个寺院的小喇嘛的画激起他对宗教与自由的思考,这一年,阿来发表了自己的第一个文学作品,诗歌《振响你心灵的翅膀》。20多年后的今天,阿来发表的作品已经难以计数,也已然成为摇钱树。
“我作为一个写作者,热爱自己民族的文化。但一个已经在历史进程中处于弱势的民族,其文化已经不可能独自在一个封闭环境中自我演进了。”今年十月,阿来的中篇小说《遥远的温泉》的德文版单行本在德国法兰克福书展上首发,《格萨尔王》的英文等语种的版权协议也在展会上签定。
相关阅读
-
“我在浙里”在浙台青手机摄影比赛获奖作品展
一线之隔 张子甫(中国台湾) 摄 轻艇点水 万家祯(中国台湾) 摄 家 赖衍瑞(中国台湾)摄 夕阳西下 谢慈慧(中国台湾) 摄 樸 林慧瑜(中国台湾) 摄 市井生活の人间烟火 叶嫦娴(中国
-
行走的罗曼蒂克未消亡
徐时雨 带着“问题”上路,是很多行者的状态。 凯鲁亚克作为“垮掉的一代”的代表,曾说:“他们基本上是‘宗教的一代,只是希望在路的另一侧找到信仰。”20世纪60年代,深受凯鲁亚克
-
他的下一个“赌注”,是未来
陈雅琴 图被访者提供 “视频点播是一个燃烧巨资的行业,是有钱人的游戏,是冒险家的乐园,是大赌大赢的大智慧,而我有这个底气。谨慎思考,跨越风险,创投的经验和创业的经历让我在做
-
诗意自然的歌者
李树峰 江山锦绣(黑龙江伊春带岭) 冯凯文 摄 我与冯凯文相识十五六年了。他退休十几年,我还经常能见到他在全国各地拍摄的风光作品陆续发表,虽然不常见面,但看了作品,就知道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