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来,读懂西藏人的眼神(2)
阿来,读懂西藏人的眼神
在那里,作为少数民族作家的阿来作了关于全球化背景下如何保持民族文化的演讲。他似乎并不认同保持民族文化多样性,呼吁保持的是这个世界,不予尊重甚至要求变化的,也是这个世界。“作为一个作家,我不会空谈多样性,我也不知道如何在宏观的层面上保持弱势民族的文化特性,使这个世界成为一个文化基因特别丰富的世界。我所能做的,只是在自己的作品中记录自己民族的文化,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她的运行,她的变化。文化在我首先是一份民族历史与现实的记忆。我通过自己的观察与书写,建立一份个人色彩强烈的记忆。”
尽管阿来的身份介绍从来都是作家,藏族,但是他并不希望成为藏族的代言人。在“和阿来一起游康藏”的几次答记者问时间里,这位1977年阿坝州水利建筑工程队的拖拉机手对于藏民身份问题并不感冒。他讲起一个故事,有一次去人民大会堂参加相关会议,被要求着藏族服装参加,他严辞拒绝:“西服难道就是汉族的民族服装吗?”
他并非不爱自己的民族,只不过用另外一种方式。
对于很多人,西藏是一个形容词,成了一个象征,成了一种抽象的存在。阿来写是想打破所谓西藏的神秘感,告诉大家一个真实的西藏,还要能读懂西藏人的眼神。
在写作中,阿来这样描述他的故乡嘉绒藏区,“无论是对一本书来,还是对一个人的智慧来说,这片土地都过于深广了。江河日夜奔流,四季自在更替,人民生生不息。”对于不断行走在藏区的阿来来说,藏区生活的变迁与发展将是他永远书写的对象。
《尘埃落定》、《格萨尔王》,都是关于西藏题材的小说,他不但要写自己的民族,每一次写作之前后,他都要实地考察和旅行还愿。
早在2005年接受重庆出版社邀请参与“重述神话“前数年,阿来就有重述《格萨尔王》的写作冲动,出版方的催促只是加速了他”回到写《尘埃落定》时那种自由神采的岁月”的进程。三年多,阿来开着三菱越野车,足迹遍及德格、甘孜、康定、道孚、炉霍、色达和白玉等县,寻找关于格萨尔王的一切信息,他还请教了降边嘉措、诺布旺丹等藏学家和康北格萨尔民间学者。
外界对《格萨尔王》的期望到了冲击诺贝尔奖的高度,阿来对此并无回应。他曾经写过一篇文章“想得奖的作家是可耻的”,旗帜鲜明的打出自己对诺贝尔之类奖项的态度。“如果为了文学奖活着,那我们之前的文学怎么办?写《诗经》《荷马史诗》的人难道就是疯子?他们什么奖也得不到,什么官也没得做,没有奖和钱就不搞文学了?”不想得奖不意味着别人不给你奖,2008年阿来发表作品《空山》,“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授予他“年度杰出作家”:阿来是边地文明的勘探者和守护者。他的写作,旨在辨识一种少数族裔的声音,以及这种声音在当代的回响。
相关阅读
-
“我在浙里”在浙台青手机摄影比赛获奖作品展
一线之隔 张子甫(中国台湾) 摄 轻艇点水 万家祯(中国台湾) 摄 家 赖衍瑞(中国台湾)摄 夕阳西下 谢慈慧(中国台湾) 摄 樸 林慧瑜(中国台湾) 摄 市井生活の人间烟火 叶嫦娴(中国
-
行走的罗曼蒂克未消亡
徐时雨 带着“问题”上路,是很多行者的状态。 凯鲁亚克作为“垮掉的一代”的代表,曾说:“他们基本上是‘宗教的一代,只是希望在路的另一侧找到信仰。”20世纪60年代,深受凯鲁亚克
-
他的下一个“赌注”,是未来
陈雅琴 图被访者提供 “视频点播是一个燃烧巨资的行业,是有钱人的游戏,是冒险家的乐园,是大赌大赢的大智慧,而我有这个底气。谨慎思考,跨越风险,创投的经验和创业的经历让我在做
-
诗意自然的歌者
李树峰 江山锦绣(黑龙江伊春带岭) 冯凯文 摄 我与冯凯文相识十五六年了。他退休十几年,我还经常能见到他在全国各地拍摄的风光作品陆续发表,虽然不常见面,但看了作品,就知道他一